Be Tandy, little one. Dare to be strong and courageous. That is the road. Venture anything. Be brave enough to dare to be loved. Be something more than man or woman. Be Tandy.

【终桂】失眠症

*注意:有隐银桂情节,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无视【。

 


 

以下正文:

 


 

“这个人……脑子没问题吗?”万事屋老板望着手里那封每句都以Z结尾的委托书,一脸看精神病人的表情般吐槽着。

 

“诶?是斋藤先生吗?他说了什么?”新八凑过去问道。

 

“这个白痴说之前阿腐郎在队里的时候总是和他睡一个房间,现在只剩他一人反而睡不习惯,导致夜夜失眠。喂快醒醒,那个人是通缉犯,不是什么阿腐郎,是桂啊!”

 

“不是桂,是假发阿鲁,”神乐偷偷把装着钱的信封拿了过来,“他要我们帮他治失眠症吗?寄两罐安眠药过去就好了吧。”

 

银时这会儿已经扑过去和神乐争抢起了信封。

 

新八重新把信拿了起来:“请无论如何帮我找到柱先生的住址。”

 

“那家伙还是没搞明白啊,”银时一边和神乐僵持着一边说,“找通缉犯是警察的工作吧?为什么我们反倒被警察拜托了啊!”

 

“诶,说起来,桂先生到底住在哪里呢?”新八思忖道,“阿银你知道吗?”

 

“啊?呃,你那么一说,我好像是去过一回,”银时抓着头皮努力回忆着,“那是很久以前的剧情了吧……在哪儿来着……”

 

“好好记住别人的住址啊。”

 

“啊啊啊!管他呢!这两边的蠢货哪一个我都不想再扯上关系了!快把钱退回去这个委托我接不了啊啊啊神乐你快把钱还回来!”

 

“说的也是呢,轻易把攘夷志士的住址透露出去,桂先生会有大麻烦的。”

 

万事屋的各位决定从长计议,为了有力气想出办法,他们计划用这笔钱买顿火锅填饱肚子先。

 

 

 

房间有点昏暗,但是很宽敞,铺开一千枚的拼图还是绰绰有余。

 

“又是从这里开始吗?”桂先生盯着地面上的碎片,“不对啊,伊丽莎白,拼图的话应该从最外围开始,先把框架搭出来,再慢慢地通往核心。做事情也是一样,先要有轮廓,然后再让细节丰满起来。”

 

这话一说完,他就看到伊丽莎白从不知何处掏出了印有丰臀肥乳的女人的杂志。

 

“不是那种丰满,等等,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拼图游戏继续。

 

中途的时候,伊丽莎白被允许先去睡觉。桂先生一边研究着剩下的碎片,一边注意听着门外院子里的动静。

 

这当然是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不,应该说根本没有什么能称之为声音的东西,说是气息或者视线大概还准确一些。

 

而那边的人似乎也察觉到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干脆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桂一边寻找着拼图碎片,一边说:“你那爆炸头还是丝毫都没有收敛嘛,之前不是提醒你要好好修剪的吗?”

 

斋藤终一声不响地在那儿杵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到他旁边坐下,半张脸依然被隐藏着。

 

“怎么?你该不会也想玩拼图吧?以你的入睡速度,不出一秒钟就会睡着的。”

 

旁边的人还是毫无动静。

 

“什么啊,已经睡着了吗?”

 

桂转过头去。

 

斋藤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睁着眼睛默默地看他。

 

“真奇怪,你居然没睡着,”桂一脸费解地看着他,“话说回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斋藤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很显然他还是没办法在任何人面前说话,这时候还没往厕所里跑或许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他终于发现了桌上的纸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睡觉Z」

 

“喂喂,干嘛跑到我家里来睡觉啊?”桂盯着那两个字说道,“还有这说法很让人误会啊。”

 

不过斋藤还是若无其事地在地板上躺了下来,并且以一如既往的超级速度秒睡。

 

桂万分无奈地看着地面上突然多出来的人,一边叹着气,一边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随手盖到了他身上。

 

然后他坐在地上,琢磨着要是让手下人看到身为攘夷党首的自己却和真选组的警察相安无事共处一室,他要怎样解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才比较好呢?

 

不过大概是受到强烈的睡眠电波干扰,在思考着这个深奥问题的中途,桂先生也不知不觉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桂先生像平时一样起床,房间里很干净,被子都整齐地叠放在柜子里,一直到那天下午他都没想起来前一天晚上来过的不速之客,突然想起来的时候他也以为大概是自己做的一个无聊的梦。结果到了晚上,大约和昨天同样的时间,那名不速之客再次出现了。

 

在此期间他们有过任何交流吗?桂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但和前一晚同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到第三天,第四天,同样的家伙在同样的时间点都会准时出现,简直就像是街边的流浪汉找到了暂时可以过夜的栖身之所一般。

 

 

 

就在第五天的早晨,万事屋收到了来自真选组三番队队长的另一份委托书。

 

“之前的委托就算了吧,我现在有了新的烦恼。一般来说,和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一起的话,做些什么样的事情才不会让对方觉得无聊呢?总是一见到对方就紧张得说不出话然后倒头就睡的我心里也觉得非常过意不去,该怎么做才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呢?”

 

“啊呀,不得了啦,”银时读完信后,不由感叹,“这个不会说话的爆炸头居然也有相好了。”

 

“诶,但是,他都不说话啊。”新八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丝的不甘心。

 

“和妹子睡在一起居然什么都不做,简直过分!”银时气呼呼地说道,“让人火大啊,但是之前的委托金都被我们花完了,不完成这个委托可不太好啊。呵,不就是把妹么,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啊。”

 

一旁的新八和神乐正用一脸鄙夷的神情望着他。

 

“既然是愿意与你同睡的人,自然是对你有所期待,Z君你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对方是会很困扰的哦。”银时提笔写道,“既然你还是无法与人交谈,彻夜长谈或是情话绵绵的招式还是算了吧。感情这种东西可不是体现在花言巧语上的,一切都要以行动来表示。这中间的第一步就是靠近。对,近距离地听,近距离地看,近到要让对方感觉到你的呼吸,把脸贴过去,把身体碰上,好了,慢慢就可以牵手了,牵到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近距离的对视,千万别移开视线,很好,保持住这个气势,不管对方是想逃开还是顺其自然,这时候你都可以吻下去了,不对,不是吻手,也不是脸,是嘴唇!一切从这里开始,果断地推倒吧,后续的进阶教程,我将按等级收费,除了具体详尽的细节描述,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配合光盘全方位观察学习……”

 

“你在做什么啊啊啊!”新八一把夺过银时手中的笔,“这还是好孩子能看的漫画吗?公然传播[哔——]知识会被和谐的好不好?”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人家姑娘已经和他睡一起了,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也太不给面子了,再说上次的委托费你也有份一起花光了吧,难道你要筹钱去还吗?”

 

“……”新八扶了扶眼镜,“好吧,不过至少稍微写得隐晦一点吧……”

 

“没关系的,作者是个只会用雷雨声糊弄过去的拉灯党,不会有什么出格的镜头的。”

 

呵呵……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真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终再次出现在攘夷志士首领桂小太郎的住处。这一次,他依然在拼图。

 

斋藤认真回忆着万事屋老板的指点,飞快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好几次两个人的胳膊都碰到了一起,但桂先生很快又附身下去拼图,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

 

斋藤试着再靠近了一点,不知不觉把头也低了下去,几乎都快和他的脸碰到一起,结果桂突然转过头来盯住了他。斋藤紧张得丝毫不能动弹,心里想着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太唐突让对方反感了。

 

“嗯……”桂先生摸着下巴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他的脸,“黑眼圈很重啊,没睡好吗?明明一到这里就睡着了,时间上来说是很充裕了啊。该不会还在失眠吧?”

 

斋藤实在不想说,当然他也说不了,虽然他来这里是为了治失眠症,但是最近他发现,他的失眠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一想到睡在这个人旁边就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不过慢着,他刚才说“还”?

 

“你是因为睡不着觉才来的吧?突然变成要一个人睡了,一下子会不习惯吧?那种事也是有的呢,”桂若有所思地说道,“同食同寝的伙伴一个个失去联系,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确实会让人感觉孤独到无法入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已经快要成形的拼图。至于说到失去同伴这种事,斋藤可是再熟悉不过。

 

“但是啊,你别搞错了,”桂先生又说了下去,“我可不是你的同伴。要是在这边睡着的话,一不小心被我杀掉了也是有可能的哦。”

 

斋藤当然还是沉默着,想着该怎样去理解他说的这番话,不过从刚才开始他脑子里就都是万事屋老板教给他的那些奇妙的事情,以至于他的思路到现在都是乱七八糟的。

 

“拼图只有在完成之时才能看到全貌,你的真面目又会在何时示人呢?”

 

最后的几块碎片也陆续落到了准确的位置,桂手里拿着仅剩的一枚拼图,迟迟没有放下。

 

“见过你真面目的人现在还剩下多少呢?那些人被你处决之前会看到你的样子吗?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上那个面罩的?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摘下来,是说到底什么人能见到你的真容呢?”

 

他们两个现在又终于是四目相对了,斋藤脑内已经完全忘记万事屋老板回信的内容,接下来的举动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只是下意识地,如同就寝前脱下外套一般,摘下了那一直遮着半张脸孔的面罩。

 

桂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干脆,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这张熟悉的脸给吸引了。

 

“啊呀,这么看更像了,不过这张脸可是要精神多了,”他又抬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也是,比那家伙的更加蓬松,嗯,好久没摸到手感那么好的头发了。”

 

那上一次摸到是什么时候?谁的头发呢?斋藤心里如此疑惑着。在他如此愉快地抚摸他的头发时,仅仅是因为这头发的手感而感到愉快,还是因为想起了别的什么呢?

 

他所说的那家伙又是谁?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呢?他眼里所见的到底是他的这张脸还是另一个人的容貌呢?

 

脑海里突然间就千头万绪,但是回信的字眼又开始乱七八糟地冒出来——牵手,对,他记得有这个,已经到这一步了吗?谁知道啊,管他呢!

 

于是一阵电光火石之间,斋藤紧紧抓住了桂的手。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桂显得有点吃惊,这时候斋藤倒是想起了那段描述,他气势汹汹地注视着对方,那么,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接下来……接下来……

 

啊不行,这样做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吧,会被讨厌吧?会被当做变态吧?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概他早就已经被看做是变态了吧?

 

斋藤感到内心无比纠结,他变得有些恍惚,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儿来,为什么要做这一连串的举动,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像个白痴呢?

 

这个时候,一直默然看着他的桂先生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呢?他读不出来,大概是自己被嘲笑了吧,不过那个笑还真是好看呢。

 

“看来你的失眠症是治不好了,”笑声停下来之后,桂如此说,“不过,也许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治好。”

 

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当那个人的嘴唇压上来的时候,他觉得都不能呼吸了,然而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不敢呼吸,还是因为心里下意识地觉得一旦吐出这口气那么整个过程也会随之而终结。

 

但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和万事屋的出谋划策毫无关系,因为他们似乎没注意到回信中少了一页纸,而且所谓的教学光盘也是不存在的。所以那之后他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无师自通的本能反应罢了。人类是如此神奇的动物呢。

 

 

 

第二天,万事屋收到了委托者斋藤终的回信,全文只有两个字:“多谢Z”

 

而与此同时,许久不曾登门的攘夷志士也突然造访。

 

“最近好像是遇到跟踪狂了,”桂说,“总是跑到我家里来睡觉,赶都赶不走,难道是什么时兴的玩法吗?”

 

“诶?”银时呆愣了一下,似乎终于醒悟过来,“他找到了啊……”

 

“找到了啊……”

 

“找到了阿鲁。”

 

新八和神乐也跟着领悟道。

 

“呃,那个,”银时忙问,“他……只是来睡觉吗?只是睡觉而已吗?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情?”桂托着下巴想道,“没有……还是有呢?”

 

“不是,假发,你听我说啊……”

 

“哦,我想到了!”桂敲了一下手掌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

 

“那这次就不用拜托你们了,”桂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去,“哈,我可真是个天才。”

 

银时望着桂远去的背影,心里吹过一阵凄凉的冷风。

 

“啊……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今天的万事屋老板也很努力呢。

 

 

 

清晨的真选组,鬼之副长的晨训已经开始。再三确认之后,队员们终于肯定,三番队队长斋藤终,缺席。

 

“奇怪,这一点也不像阿终的作风,”土方一边吐着烟一边嘀咕,“他可是从来也不会迟到的。”

 

“我听说终哥最近一直失眠,会不会是早上才勉强睡着呢?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看一下。”

 

“你只是想趁机偷懒吧?”

 

冲田总悟一边听着歌,一边走向了斋藤终的房间。

 

“终哥,”推开房门的时候他说道,“我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太……好……”

 

冲田的声音慢了下来,出现在敞开的房门里的是顶着一头乱发边流口水边打呼噜的真选组三番队队长,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等身大的抱枕,而抱枕上印着的人物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某个与警察为敌的麻烦角色。

 

“……”

 

冲田总悟关上了房门,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幻觉,他如此确信着,继续行走在屯所内寻找着缺席的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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